泡梨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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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碰撞，頃刻間便擦出火花，秦妍表現出莫大的興趣。
她的誇讚毫不遮掩：“你好漂亮啊，小朋友。”
黎曉意外於她的直白，但也很喜歡她的語言，也笑著舉了下椰汁：“姐姐也很美。”
“那是自然。”女人取下墨鏡坐正，身材十分火辣，波浪卷發性感落在白皙的肩頭，往下帶出明晃晃的溝壑，完全讓人移不開眼。
黎曉看著女人近在咫尺的臉，莫名覺得熟悉，似曾相識。
直到她問過來，記憶與現實一點點在她的話中重疊：“我是《feeling》時尚主編秦妍，你的臉很漂亮，有沒有興趣上我們的內刊？”
“抱歉，我只是過來看一場落日。”黎曉婉拒。
“價格可以談。”女人手背上無名指的鉆戒亮眼，中規中矩的尺寸，貴的是品牌。Evusing的定制款，她們家其實更出名的是婚紗，不過定制珠寶系列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之前楊念靠關系談到Evusing旗下的春日系列，由蘇一末代言。算是很有分量的高奢品牌，蘇一末也是靠這個後面又接到了兩個珠寶系列代言。同期的雜志簽了三個，其中就有影響力靠前的《feeling》，五月份的首封，全平臺上線五萬本秒切。
蘇一末簽的限售，不過以《feeling》的影響力，拍的一線小生都有很好的銷量。同時，據黎曉了解，《feeling》還與Evusing的婚紗——熾·熱系列有合作。
熾·熱是Evusing定位最高的婚紗系列，出單率極少，為英奈爾皇室溫莎公主做過主紗，預定審核極為嚴苛。內娛已知的藝人中Evusing沒有給任何一位這個title。
代言更是沒有授權。
可是眼下，秦妍無名指的那枚，分明屬於熾熱系列，雖然款式低調，可依舊漂亮到能夠迅速抓住人的眼球。
再想不起來未免說不過去，黎曉真心彎了下唇角。初見時秦妍和路辛聞一起走進青燦的大樓來找宋律師。那時她甚至沒有化妝，背影都透著憔悴。深陷於那樣的困境之中，如入泥沼。可如今，時光荏苒走過，她無名指戴著的鉆戒。
過得幸福又張揚。
傳聞原來是真的。
《feeling》時尚主編秦妍與Evusing主設計師女友samion好事將近。
提前說一句恭喜。
“要不交個朋友，明島很好玩的，你第一次來？”
黎曉想說不是，但最終還是點點頭，沒有否認：“第一次來。”
“加個微信，姐姐帶你一起玩。”秦妍利落地打開二維碼，發現黎曉仍抿著椰汁，笑著托手舉起了下巴：“覺得姐姐會騙你？”
黎曉也不上套，也沒和她迂回：“我真的沒有拍雜志的想法。”
關於那個圈層的事情，黎曉暫時都不想過多深入。
秦妍聞言唇角彎得更甚：“小朋友，你很有自信啊。”
黎曉也淡然抿一口椰汁：“姐姐先誇我漂亮的。”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笑出聲。如果說剛開始秦妍只是對黎曉有合作的興趣，基於她那張在人群中惹眼的臉，很有她下一期封面想要的感覺。那現在一番了解下來，她對這個小朋友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基於黎曉本身。
她們磁場很合。
黎曉跟秦妍走了。
兩人閉口不談合作的事，黎曉說自己有很多想做的事，秦妍也帶著她瞎混。兩人之間差了快有十歲，但許是紅氣養人。秦妍事業有成，愛人的性格也浪漫。
她想要什麽就去做，黎曉很喜歡秦妍的狀態。
她們一起去潛水，海水澄澈如明鏡，無數條色彩斑斕的小魚從眼前游過，黎曉感覺被簇擁著。秦妍在旁邊給她比了個手勢，讓她看跟拍攝影師的鏡頭。
黎曉對著鏡頭比耶。
恍惚間回到很多年前，她在練習室揮汗如雨。黎曉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但很快拉回。
兩人上岸以後，秦妍就拉她去做理療。秦妍雖然精力很好，但體力卻不太能跟上。黎曉不是很累，但也和她一起去做了按摩。
秦妍晚上有一個活動，妝造要提前做。約了化妝師上門，在秦妍的酒店套房。彼時黎曉剛沖完澡，聽見門鈴，秦妍還在另一個衛生間裏換衣服。
她征得詢問，過去開門。
化妝師也是女生，看見黎曉先是楞了下，下意識後退去看門牌，黎曉趕在她動作之前解釋：“秦主編在裏面。”
這稱呼用得微妙，化妝師以為黎曉是新招的助理。畢竟秦妍一向偏愛大美人，但這次這個，未免太過出挑。
samion會不會吃醋，還不待化妝師展開聯想，秦妍已經更衣出來，她換上了今天要穿的禮服，化妝師不再多言，走過去開始工作。
秦妍皮膚很好，也很會保養，化起妝來毫不費力。現在的重點是在造型，化妝師繞到後面給她卷頭發。秦妍低著頭看了一眼手機，隔著鏡子瞥見了在陽臺邊發呆的黎曉。
她在看窗外的一株綠植。
這裏是星頂酒店的高層套房，有一面很大的玻璃窗，從這裏看過去，能夠看見整個明島。
“小朋友。”
秦妍突然轉頭叫她：“要試試做妝造嗎？”
黎曉不置可否，笑笑，坐到了窗前。
化妝師動作掙紮，被秦妍說服直接給她做了半披肩紮發，然後看著秦妍把黎曉按在鏡子前：“把她給我打扮漂亮一點。”
“已經很漂亮了，姐。”化妝師實在沒忍住開口。
“那就再漂亮一些。”
化妝師微楞，旋即心領神會，拿出裝備過來給黎曉化妝。
她的皮膚很好，因為剛沐浴過，室內也不幹燥，身上有淺淡的石榴花香檳味道。黎曉的膚色也很白，湊近也看不出毛孔，細膩得過分。
化妝師調了好久才混出適合黎曉的粉底，她本來只是想過來試個妝，可真當上手之後，手裏來了得心應手的感覺。便拿出十二分的專註。畫完底妝，看著黎曉卷翹的睫毛。黎曉是天生的卷睫，細長又濃密，真如鴉羽一般。化妝師給很多明星約過妝。
見過的眼睛很多，漂亮的平庸的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稱之驚艷的，其實也不過掌數。
眼前的，當然是。
黎曉根本不需要貼延長，只塗了睫毛打底就很適合今天的妝。一切結束，化妝師處理好眼妝的細節，往後退開一步，室內的燈光明亮。
秦妍站在鏡子後面，視線被鏡子裏的人盡數吸引——
“有考慮進圈發展嗎？”
“時尚圈嗎？我可能不行，沒學過走T臺。”
“我說娛樂圈，我在圈子裏認識一些朋友，以你這個條件，一兩年內就能爆紅。”
靠臉就能紅。
“再說吧。”黎曉搖搖頭。
秦妍還想再勸，化妝師手裏的粉餅卻突然掉在了地上，驚訝一時難以掩飾——
“你……你是不是黎曉。”
黎曉看著她，輕輕點了下頭。
化妝師看著她，手激動地有些發抖：“你是黎曉？你真的是黎曉？我、我朋友以前很喜歡你，你回來了？你……”
秦妍對於這突然的轉變有些懵圈，她並不追星，畢竟有同行濾鏡。明星在她眼裏只是合作的對象，唯一氪金的就是路辛聞，每年幾百萬的應援隨便砸。
像今晚，路辛聞在明島開演唱會。秦妍就通知工作室包了一周的地鐵線和商圈大屏。她註冊的微博賬號也簡單粗暴，id叫——路辛聞給我紅。
在路辛聞生日的時候秦妍工作室就以他的名義向母親河生態保護流域項目捐款811萬，響應路辛聞8月11日生日，當時還在熱搜上掛了一天一夜。
‘聞星’的氪金能力本就十分能打，此舉再度讓‘聞星’豪橫出圈，不過秦妍除了捐款，也不會飯圈那一套，數據打榜都不會做，只能嘎嘎爆金幣。
圈內的‘聞星’由此戲稱秦妍‘豪姐’。
黎曉記得自己之前在宋依的分享裏見過‘路辛聞給我紅’這個id，沒想到皮下是秦妍。
“先別意外我這個，你以前真是青燦練習生？你叫黎曉，那你以前豈不是比路辛聞還紅？！”
“我沒有出道。”黎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站起來在她們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化妝師簡直看呆了，目光也跟著她被轉移：“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黎曉對著鏡子綻放一個明媚的笑容，轉身輕輕抱了秦妍一下：“雜志的事我會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出去吹吹風。”
“後會有期，下次見。”
“我欣賞的秦妍女士。”
******
黎曉開始做此行的第三件事，她穿著一條熱烈的露肩紅裙，上了最近到達的一班公交。沒看公交號也沒看線路圖，就這麽漫無目的地上了車。
夜晚的公交乘客相對稀少，零星地分布著。黎曉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麽波瀾，她顧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耳機裏隨意切歌，跳到什麽樣的旋律都沒關系。夏風會帶著她合。
窗外倒退的光景像倒放的電影畫面一幀幀閃過，黎曉也不知道公交到底開了多久。她眼裏光影斑駁，紅綠燈交替閃過。
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公交車繞過一個回轉，人流漸漸多了起來，黎曉眼中波瀾漸起。
她看見一大片的紅色。
很大很大。
像紅海。
這一輛公交的終點是奧體中心。
路辛聞在這裏辦演唱會。
演出還有一個小時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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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碰撞，頃刻間便擦出火花，秦妍表現出莫大的興趣。
她的誇讚毫不遮掩：“你好漂亮啊，小朋友。”
黎曉意外於她的直白，但也很喜歡她的語言，也笑著舉了下椰汁：“姐姐也很美。”
“那是自然。”女人取下墨鏡坐正，身材十分火辣，波浪卷發性感落在白皙的肩頭，往下帶出明晃晃的溝壑，完全讓人移不開眼。
黎曉看著女人近在咫尺的臉，莫名覺得熟悉，似曾相識。
直到她問過來，記憶與現實一點點在她的話中重疊：“我是《feeling》時尚主編秦妍，你的臉很漂亮，有沒有興趣上我們的內刊？”
“抱歉，我只是過來看一場落日。”黎曉婉拒。
“價格可以談。”女人手背上無名指的鉆戒亮眼，中規中矩的尺寸，貴的是品牌。Evusing的定制款，她們家其實更出名的是婚紗，不過定制珠寶系列也有很高的知名度。
之前楊念靠關系談到Evusing旗下的春日系列，由蘇一末代言。算是很有分量的高奢品牌，蘇一末也是靠這個後面又接到了兩個珠寶系列代言。同期的雜志簽了三個，其中就有影響力靠前的《feeling》，五月份的首封，全平臺上線五萬本秒切。
蘇一末簽的限售，不過以《feeling》的影響力，拍的一線小生都有很好的銷量。同時，據黎曉了解，《feeling》還與Evusing的婚紗——熾·熱系列有合作。
熾·熱是Evusing定位最高的婚紗系列，出單率極少，為英奈爾皇室溫莎公主做過主紗，預定審核極為嚴苛。內娛已知的藝人中Evusing沒有給任何一位這個title。
代言更是沒有授權。
可是眼下，秦妍無名指的那枚，分明屬於熾熱系列，雖然款式低調，可依舊漂亮到能夠迅速抓住人的眼球。
再想不起來未免說不過去，黎曉真心彎了下唇角。初見時秦妍和路辛聞一起走進青燦的大樓來找宋律師。那時她甚至沒有化妝，背影都透著憔悴。深陷於那樣的困境之中，如入泥沼。可如今，時光荏苒走過，她無名指戴著的鉆戒。
過得幸福又張揚。
傳聞原來是真的。
《feeling》時尚主編秦妍與Evusing主設計師女友samion好事將近。
提前說一句恭喜。
“要不交個朋友，明島很好玩的，你第一次來？”
黎曉想說不是，但最終還是點點頭，沒有否認：“第一次來。”
“加個微信，姐姐帶你一起玩。”秦妍利落地打開二維碼，發現黎曉仍抿著椰汁，笑著托手舉起了下巴：“覺得姐姐會騙你？”
黎曉也不上套，也沒和她迂回：“我真的沒有拍雜志的想法。”
關於那個圈層的事情，黎曉暫時都不想過多深入。
秦妍聞言唇角彎得更甚：“小朋友，你很有自信啊。”
黎曉也淡然抿一口椰汁：“姐姐先誇我漂亮的。”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笑出聲。如果說剛開始秦妍只是對黎曉有合作的興趣，基於她那張在人群中惹眼的臉，很有她下一期封面想要的感覺。那現在一番了解下來，她對這個小朋友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基於黎曉本身。
她們磁場很合。
黎曉跟秦妍走了。
兩人閉口不談合作的事，黎曉說自己有很多想做的事，秦妍也帶著她瞎混。兩人之間差了快有十歲，但許是紅氣養人。秦妍事業有成，愛人的性格也浪漫。
她想要什麽就去做，黎曉很喜歡秦妍的狀態。
她們一起去潛水，海水澄澈如明鏡，無數條色彩斑斕的小魚從眼前游過，黎曉感覺被簇擁著。秦妍在旁邊給她比了個手勢，讓她看跟拍攝影師的鏡頭。
黎曉對著鏡頭比耶。
恍惚間回到很多年前，她在練習室揮汗如雨。黎曉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但很快拉回。
兩人上岸以後，秦妍就拉她去做理療。秦妍雖然精力很好，但體力卻不太能跟上。黎曉不是很累，但也和她一起去做了按摩。
秦妍晚上有一個活動，妝造要提前做。約了化妝師上門，在秦妍的酒店套房。彼時黎曉剛沖完澡，聽見門鈴，秦妍還在另一個衛生間裏換衣服。
她征得詢問，過去開門。
化妝師也是女生，看見黎曉先是楞了下，下意識後退去看門牌，黎曉趕在她動作之前解釋：“秦主編在裏面。”
這稱呼用得微妙，化妝師以為黎曉是新招的助理。畢竟秦妍一向偏愛大美人，但這次這個，未免太過出挑。
samion會不會吃醋，還不待化妝師展開聯想，秦妍已經更衣出來，她換上了今天要穿的禮服，化妝師不再多言，走過去開始工作。
秦妍皮膚很好，也很會保養，化起妝來毫不費力。現在的重點是在造型，化妝師繞到後面給她卷頭發。秦妍低著頭看了一眼手機，隔著鏡子瞥見了在陽臺邊發呆的黎曉。
她在看窗外的一株綠植。
這裏是星頂酒店的高層套房，有一面很大的玻璃窗，從這裏看過去，能夠看見整個明島。
“小朋友。”
秦妍突然轉頭叫她：“要試試做妝造嗎？”
黎曉不置可否，笑笑，坐到了窗前。
化妝師動作掙紮，被秦妍說服直接給她做了半披肩紮發，然後看著秦妍把黎曉按在鏡子前：“把她給我打扮漂亮一點。”
“已經很漂亮了，姐。”化妝師實在沒忍住開口。
“那就再漂亮一些。”
化妝師微楞，旋即心領神會，拿出裝備過來給黎曉化妝。
她的皮膚很好，因為剛沐浴過，室內也不幹燥，身上有淺淡的石榴花香檳味道。黎曉的膚色也很白，湊近也看不出毛孔，細膩得過分。
化妝師調了好久才混出適合黎曉的粉底，她本來只是想過來試個妝，可真當上手之後，手裏來了得心應手的感覺。便拿出十二分的專註。畫完底妝，看著黎曉卷翹的睫毛。黎曉是天生的卷睫，細長又濃密，真如鴉羽一般。化妝師給很多明星約過妝。
見過的眼睛很多，漂亮的平庸的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稱之驚艷的，其實也不過掌數。
眼前的，當然是。
黎曉根本不需要貼延長，只塗了睫毛打底就很適合今天的妝。一切結束，化妝師處理好眼妝的細節，往後退開一步，室內的燈光明亮。
秦妍站在鏡子後面，視線被鏡子裏的人盡數吸引——
“有考慮進圈發展嗎？”
“時尚圈嗎？我可能不行，沒學過走T臺。”
“我說娛樂圈，我在圈子裏認識一些朋友，以你這個條件，一兩年內就能爆紅。”
靠臉就能紅。
“再說吧。”黎曉搖搖頭。
秦妍還想再勸，化妝師手裏的粉餅卻突然掉在了地上，驚訝一時難以掩飾——
“你……你是不是黎曉。”
黎曉看著她，輕輕點了下頭。
化妝師看著她，手激動地有些發抖：“你是黎曉？你真的是黎曉？我、我朋友以前很喜歡你，你回來了？你……”
秦妍對於這突然的轉變有些懵圈，她並不追星，畢竟有同行濾鏡。明星在她眼裏只是合作的對象，唯一氪金的就是路辛聞，每年幾百萬的應援隨便砸。
像今晚，路辛聞在明島開演唱會。秦妍就通知工作室包了一周的地鐵線和商圈大屏。她註冊的微博賬號也簡單粗暴，id叫——路辛聞給我紅。
在路辛聞生日的時候秦妍工作室就以他的名義向母親河生態保護流域項目捐款811萬，響應路辛聞8月11日生日，當時還在熱搜上掛了一天一夜。
‘聞星’的氪金能力本就十分能打，此舉再度讓‘聞星’豪橫出圈，不過秦妍除了捐款，也不會飯圈那一套，數據打榜都不會做，只能嘎嘎爆金幣。
圈內的‘聞星’由此戲稱秦妍‘豪姐’。
黎曉記得自己之前在宋依的分享裏見過‘路辛聞給我紅’這個id，沒想到皮下是秦妍。
“先別意外我這個，你以前真是青燦練習生？你叫黎曉，那你以前豈不是比路辛聞還紅？！”
“我沒有出道。”黎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站起來在她們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化妝師簡直看呆了，目光也跟著她被轉移：“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黎曉對著鏡子綻放一個明媚的笑容，轉身輕輕抱了秦妍一下：“雜志的事我會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出去吹吹風。”
“後會有期，下次見。”
“我欣賞的秦妍女士。”
******
黎曉開始做此行的第三件事，她穿著一條熱烈的露肩紅裙，上了最近到達的一班公交。沒看公交號也沒看線路圖，就這麽漫無目的地上了車。
夜晚的公交乘客相對稀少，零星地分布著。黎曉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麽波瀾，她顧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耳機裏隨意切歌，跳到什麽樣的旋律都沒關系。夏風會帶著她合。
窗外倒退的光景像倒放的電影畫面一幀幀閃過，黎曉也不知道公交到底開了多久。她眼裏光影斑駁，紅綠燈交替閃過。
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公交車繞過一個回轉，人流漸漸多了起來，黎曉眼中波瀾漸起。
她看見一大片的紅色。
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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